另外我有一种体验，即南京画家们普遍比较自信，它一方面表现于画家能够处变不惊，尤其是身处当前思想界、美术界大的变动之中，南京的画家普遍冷静，南京画家聪明而具灵气，这在其用笔、用色、造型、变型的细致、精到方面有充分的表达，能够让人细细玩味、品尝。南京画家的成功还得益于传统，如魏晋时的“竹林七贤”，与全国其它地区相比有着其独特的根基与品质，是江南特有的地理、文化的产物，这种地域性是无法改变的。江南画家的主体是灵秀，是要吸取北方的豪迈雄强，但这种吸收是立足于自身主体的吸收，是互相补充、互相吸收，这种惯性力量可能比现代潮流的力量更大，更多地反映在这个展览会上，同时也增强了我的一种信心，即中国水墨画发展至本世纪末已显现出两种可能，一种是沿着中国传统的笔墨传统向精进化方向惯性发展，另一路受到西方影响向新的形态发展，这些多元化的发展对于中国这个泱泱大国而言是非常合理的、有益的，而前者发展动力可能就在南京。同时我希望西北和南京能够进一步交流，相互补充，共同发展。